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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名骏:怀念“发小”吴钰璋

2024-01-07    来源:中国老年文化

发小,是老北京的一种特殊的称呼,是对自己儿时的玩伴、学伴亲密无间的表达。发指头发、发髻、发型,是比如俩人在梳着孩儿发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了!我和吴钰璋算的上是发小啦。

1950年考进戏校时我11岁他10岁。我们师出同门,都是宋富亭、孙盛文的学生,俩人都是回族,吃的是一锅饭。进校时我们分在同一宿舍而且是同一张床的上下铺。我从武汉来,南方的被子很薄,钰璋说:“北京这么冷,你那薄被哪行?不如你下来咱们“打通腿儿”一个被筒子里,我在这头你在那头,被子搭在一起就暖和了……”我们真是同堂学艺、同桌吃饭、同榻睡觉货真价实的“发小”。那会儿学校在赵登禹路,他家就在对面的砖塔胡同。每逢周末或家里做了好吃的他就叫我去他家解馋。学校附近的白塔寺又叫“沟沿儿”卖小吃的极多,豆汁儿、面茶、压饸饹俱全。第一次钰璋带我喝豆汁儿,把我呛的差点儿吐了。他说:“你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果然,没有多久自己就去喝了。

五十年代北京有“豆汁张”、豆汁何”等老字号。每逢路过必进去喝两碗,我这点老北京的饮食习惯还是钰璋给开的蒙。

戏班有“宁给一亩地,不教一出戏”的说法!戏是谋生养家的本钱,不能轻易教别人。还有同行是冤家,卖面的不容“卖石灰”的之说!但我和钰璋之间从来是亲密无间、相互支持、有求必应。样板戏的时代,我从新疆回来学《平原作战》的李胜。正赶上钰璋脚崴了,只好到他家里学,他手把手、一招一式的给我说戏。恢复老戏后,我来北京开会,正巧他在演《强项令》,我打电话给他说“给我留票”。看完戏后,第二天到他家,他细心的给我说戏,还把曲谱复印好送我,毫不保留的倾囊相授。临行他问我:“有铡包勉的本子吗”?我回到新疆立即复印资料寄给他……

我在新疆工作近三十年,每次回京必去他家小酌。他喜欢喝金奖白兰地,他让夫人淑英或是炒几个菜、或是涮火锅、或是包饺子,绝对不会让我空着肚子走……

发小之间还有很多故事,不胜枚举,很多的回忆永远难忘。彼此的感情至今不减!回味无穷!今年吴老弟已走了3年了,如果健在,他83岁、我84岁,都是耄耋之年了!怀念!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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