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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德厚:艺术教育是一盏明灯

2018-11-20    来源:正能量

宁德厚

宁德厚
人物简介

宁德厚,1939年生于辽宁省复县。原中央乐团演奏员。

哈佛大学与中国教育研究中心专家组成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艺术哲学导师,北京大学、清华大学音乐美学客座教授,中国交响音乐学会理事,中国技术美学学会理事,中国大专院校音乐教育学会理事。

自1977年至今,已在全国130多所大学举办讲座,其中研究生院15所,除此之外机关单位34所,听众高达240万余人次。所讲内容列为清华大学考试内容,并计入学分。曾受邀到中国科学院讲述《音乐的本质与大脑的关系》,享受院士待遇。1999年退休。

退休后研究课题:《音乐的本质与人才创新的思维能力的培养》《中国教育体系中缺少艺术教育的隐患》《人才的形成源于终生的艺术教育》《基础教育中的艺术教育是形成人才的根本条件》《什么是艺术教育》《中国人才的根本性欠缺是什么?》

机缘巧合,宁德厚在著名音乐指挥家李德伦的推荐下,进行了一次有关交响乐的讲座,宁德厚以“音乐的社会性”为题将自己带入了音乐教育领域。从那时起,他逐渐意识到音乐教育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它承载着自己的人生理想。1999年至今他不断充实着这个理想,并不断通过讲座的形式来唤醒更多的中国人。

带着思考走进大学

从13岁起,宁德厚便有了看书读报的习惯,最初的动机只不过是要回家给弟弟讲故事。后来读的书越来越多,慢慢的将书中知识融会贯通后,他发现自己已不再受到有形世界的控制,纵横捭阖的下意识状态逐渐呈现。

担任大学客座教授后,宁德厚通过深入调研,了解到中国的大学生、研究生以及博士生在教育上存在严重问题!音乐学院派的讲授方式,往往使得台下一群没有音乐知识的学生极少听懂;由于中国教育上的缺陷,学校缺乏创建性,而且中国教育长期将“学好数理化,走遍世界全不怕”封为圭臬,从小注重数理化,左脑只会用数理化说话,右脑的情感被长期空置。他将问题逐条归纳总结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这些珍贵鲜活的资料他一直保留着)!为此他一贯教听众欣赏交响乐的原则,使他们能够拿捏好尺度去衡量一首作品,从而逐步培养他们的音乐审美能力。为了能够与当时的音乐理论相吻合,同时与当代的大学生身心需求相结合,宁德厚往往会从德国作曲家巴赫一直讲到美国的乔治·格什温。除此之外他还研究分析了音乐的本质与“思维科学”或者“大脑认知”的关系。他认为只有左脑的“数学模式思维”与右脑的“形象性思维”相结合才能唤发一个人的创新性思维,而右脑“形像性思维”能力的培养,是通过艺术教育的数学模式过程才能得以实现的。

宁德厚讲课从来不讲学生难于理解的空话,更不走脱离实际需要的理论路线,他讲究求真务实,尤其对那些听不懂音乐的人,他会千方百计令其听懂。例如在讲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时,他会告诉听众其中的四个乐章是起承转合的。第一乐章是表现命运在叩门,称之为命运的动机;到第二乐章,贝多芬将它变为了时而激昂慷慨,时而低沉哀伤的旋律,主题所表现出的情感是命运在诉说自己的欢快和痛苦,其中已没有命运的动机,有的只是贝多芬对自由平等博爱的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热爱,对命运的不屈服;第三乐章已到了战胜困难的阶段,贝多芬所代表的群众与苦难做起了斗争,可惜命运最后还是被打败。当一个被打败的命运形象出现在宁德厚的讲述当中时,这清晰的思路使得台下爆发出一片掌声,他们听懂了!宁德厚的讲座就是如此,千方百计地抓住主题思想,然后将主题人性化、口语化和文学化,即使不懂音乐知识的人在听完之后也能够知道该如何欣赏这首命运交响曲。

在与同学们的交流过程中,宁德厚又遇到了另外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西方的工业化、西方的人才培养与音乐之间存在什么关系?他开始翻阅资料做大量的调查,最后发现在英国的大宪章中明确提出了艺术教育的思想。在英国,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一律有钢琴课,每一个学生也会被要求从小学习一样乐器。联想到英国近百年时间一跃成为日不落帝国,宁德厚不禁为之兴奋。后来等他慢慢梳理开来,才发现当年前苏联与美国无一不是将艺术教育上升到了国家制度的高度,前苏联将艺术教育写入了宪法,而美国则颁布有美利坚合众国艺术法,日本的小学生则每个礼拜会去听交响音乐与歌剧。他认为这就是为何前苏联、美国、日本等国家诺贝尔获奖大师频出的原因!

新中国成立之初,我们完全学习苏联的教学模式,唯独舍弃了核心部分的艺术教育,改革开放后又开始学习英美等国家的先进科学技术,但几十年来,依然忽略了艺术教育。如今国内很多大学虽都有音乐学院,但是除音乐学院的学生外,其他大学生则完全与之脱离,偌大一个音乐学院竟是根本不能为大学生的艺术教育提供任何有效的帮助!那时的宁德厚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中国艺术教育的紧迫性,但时至今日,在最近出台的国家教育方针政策中依然没有明确提到关于艺术教育的条款。

音乐必须要与社会相结合,音乐一定要为国家的社会稳定与和谐做贡献。宁德厚呼吁国家相关部门要格外重视人才的艺术教育!从幼儿园开始,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博士生的艺术教育都应有一套相应的理论,各个阶段具体的培养大纲,宏观与微观上也都应有具体的措施,例如钢琴课上弹奏何种曲目、演唱何种歌曲等。

事实胜于雄辩

宁德厚在北大开始做讲座时,并没有所谓的“教授”头衔。那时他每讲一次需要三个小时,北大会给三元钱的酬劳。三元钱着实太少,有时甚至贴补不了宁德厚来回的车费。但是看着那些经过自己认真分析研究,点灯熬蜡写出来的讲稿、讲义,他的心里觉得无比的充实,信念也愈加的坚定了。他经常在讲课时告诉台下的同学们,要耐得住寂寞,下定决心将事情做好,眼光放长远,不求报酬的多少,不避艰苦,只求自己进步,奋斗过后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后来中国科学院脑工程实验室邀其前去开展讲座,宁德厚觉得这才是对他更真切的肯定。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总会有人等着看你的笑话,但宁德厚不管外界如何看待,他顶住了巨大的压力,熬了过来。刚刚到大学进行讲座时,有人觉得宁德厚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他们甚至怀疑这是一个骗子,并要求立即停止他在外讲座。宁德厚就将他的讲稿放在众人的面前,请他们一一过目,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努力与实力。

音乐与科技、人才

2005年7月29日,病榻上的钱学森向温家宝总理坦诚建言:“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就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是很大的问题。”钱学森的一席话给了宁德厚极大的震撼,这让他开始思考音乐与科技、人才、创新的问题。联想到钱学森的成长背景,他再一次断定无论是科技、人才还是创新,都与音乐紧密相连。在钱学森的启发之下,宁德厚挥笔写就了一篇名为《论钱学森对教育的警示》的文章,并刊登在千龙网上。“艺术教育的本质是培养学生拥有一个健全的、善于思考的大脑,要学会结合实际而又有效解决实际问题的思维方式,并且要善于调动和组织针对性的知识结构。”他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音乐有时间的因素,它的音符有时间规范,休止符同样有时间规范,此外还有小节线,可以将其规范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旋律,然后在使用这一小节旋律的过程中把音符组成8小节或者16小节的旋律。这样就可通过抽象的音符来表达人的内心情感世界。科学与音符相似,同样需要严密计算,抽象化的概念理解需要科学家丰富的想象力,并且依靠条件进行相应的数学计算。科学研制的过程不能忽略速度,速度决定科学本身的成败与否,而音乐上的速度则决定了创作者情感的表达,同时这速度又决定了作品的内容是否能与欣赏者心灵之间沟通与共鸣。宁德厚认为这也正是钱学森的父亲为什么送他去学理科的同时又要送他去学习绘画和音乐的原因。科学与艺术相结合,才是培养人才最有效的途径。

宁德厚认为人才的标准是想象、联想和顿悟的能力,而这些能力的培养不能没有艺术教育的参与。众所周知,爱因斯坦是一位能把小提琴拉得非常精彩的科学家,钱学森的圆号和黑管也演奏得很棒,甚至他们在音乐演奏中还悟出了在科学研究过程中的很多难题。钱学森曾说:“正是音乐艺术里包含的诗情画意和对人生的深刻理解,丰富了我对世界的认识,学会了艺术的广阔思维方法。”物理学家李新洲也曾在他的文章中写道:“任何的理论物理学家要想获得成功,必须要具有音乐家的思维方式。”宁德厚在醍醐灌顶之际又开始了深入的思考,他又总结出了有意识和无意识的概念,他认为大部分人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的根本原因在于不能进入无意识的状态,从而缺乏顿悟能力。而能够在所属领域拥有一片广阔天地的人,必然得到过无意识的帮助。

他认为人们的聪明才智往往是在无意识之下产生的,而进入无意识状态后(也就是所谓的凭感觉),做事情就变得非常牢靠。但是大部分人却都生活在表象之中,尽管辗转反侧,却从来没有体会到无意识所带来的欢愉。当年毕业考试时,宁德厚选择了一首速度特别快的曲子进行演奏,演奏需要有钢琴伴奏,在合伴奏前他的脑子里充斥着问题,带着这些问题他开始了合伴奏的过程,但演奏至中途他便已经跟不上钢琴的节奏。之后他想是否能将这些有形的、显性的问题全部抛诸脑后呢?他完全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再一次合伴奏,结果一挥而就,演奏的曲子竟然与钢琴伴奏严丝合缝,出色地符合了要求,毫无差错。这一次深入骨髓的体验,让他看到了无意识的巨大力量,后来他又在体育运动员邓亚萍和孙杨的身上证实了这一观点。他们正是因为在比赛中有了无意识与有意识之间的相互交替,才克服了许多运动员无法克服的困难,最终勇夺桂冠。

而今是一个智能化时代,中国与欧美发达国家竞争依然激烈,这更凸显了人才的重要性,而人才的培养与艺术教育密不可分,应该引起社会的极大重视。在有生之年宁德厚仍将继续为之努力奋斗,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艺术教育为祖国带来的改变,也不枉费他一番“忧国忧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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